「想創作但是沒有話想講就會很痛苦。」

這是蛋堡2020在YT《有夠難約》首集影片裡,跟滿人Manchuker、荊軻Jnco說的話。聽到的瞬間,彷彿一根針、一顆石頭堵在了我的心上。


32屆金曲落幕後,點開被整理好的得獎名單,盡是陌生,彷彿看不懂中文,也像被所謂主流遠拋出新時代,疑惑之餘,更多慌張。或許是不知何時起留意到這獎項原來是一種政治正確指標的緣故,也可能是對華語歌曲用字遣時的抗拒,早忘了上回從頭到尾聽完一首中文歌是什麼時候的事了。

饒舌詩人蛋堡的出線,突然成為幾位朋友和我來回訊息的話題。腦袋瓜對這歌手的空白,進一步引爆累積於心好一陣子的焦慮炸彈。這焦慮關乎自身對周遭的漠然、對生存的冷淡、無作為的羞愧、靈魂深處的空洞與無趣,以及偶爾偷窺外部後的膽怯。

即便中文嘻哈真的不在令我耳朵愉悅的範疇,即便每次按下play鍵前還是要屏住呼吸,即便聽沒幾句還是很想切掉⋯⋯我還是點擊滑鼠左鍵,一一閱讀、聆聽有關蛋堡的資料;無論是否帶來什麼有用沒用的啟發,我還是想要好好抓住這一讓自己願意承認、起身動作的名字。

蛋堡長年與憂鬱症共處、幾度直面崩潰的經驗,大概是我感興趣的起點,但「是精神疾病造成他感受力驚人,還是極度敏感導致的旺盛創造力?」的這問題,沒有困擾我太久,而是愈來愈好奇他怎麼走到了今天。
如何謀生?
怎麼在那樣的精神狀態下,維持創作質量?
怎麼消化家人的情感與關係?
他女朋友怎麼沒瘋掉?
居然就這樣結婚了?
生小孩是共識嗎?
⋯⋯一連串生存與生活的生命課題,滿滿當當地懸著,無從得知;畢竟我們活在不同世界裡。

「我覺得要比較聽自己心裡面的聲音,要活得有野性一點。」蛋堡後來自組工作室「任性的人」,同時隨著女兒的誕生,讓他體悟到了更重要的事,所以不再那麼用力,學習收放有度,找到與世界、與自己和解的節奏。我想,任何走過地獄的人都會開心這個結果。

回到標題。

「想創作但是沒有話想講就會很痛苦。」

始終以為,自己現在這般碰壁或窒息般的感受,會是一段或許很長的時期,總是會結束的。就像說出這句話、現在我們所看到的蛋堡一樣,會有讓人開心的happy ending。
直到這句話這麼直接地揭露了我不承認的狀態,而且還出自我覺得挺有才華的創作者,「原來蛋堡也會這樣啊!但他很努力啊,所以才熬過去吧。」

「那我呢?」
繼續陷在泥淖裡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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